【zyl水仙/璧花】《夜花灯》第三章
【zyl水仙/璧花】《夜花灯》第三章
☞连城璧x花无谢only
☞又名霸道盟主俏少爷(雾)
☞小学生文笔,剧情不合理,人物ooc,不喜勿喷
☞剧情有小伏笔,后面略高能
☞画风略黑暗,后几章可能会开车
花无谢醒了过来。
他睁开眼,被惊醒似的,刹那间胸腔里一阵剧烈的跳动,他下意识的抚着胸口,直至模糊的看到了四周熟悉的事物,才慢慢平息下来。
他坐起身子,乏力还是一拥而至,稍一动就感觉十分僵硬,连简单的动作都要尝试半天,那感觉就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,十分的不自在。
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知道做了一场长长的噩梦。噩梦的内容支离破碎,他梦见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连城璧,梦见血液、大火、人命,梦见他把自己抵在墙上,可他没有办法把这些事情串联成段,它们只是破碎的零落在遗忘的角落里,用力回忆,也只隐约的闪过几个画面。
他还梦见很久以前他与连城璧在花府度过的那段日子,不知怎么,一想起心头就一阵没来由的压抑。
大约是那个沈璧君的事情闹的,这两天他一刻也没停止想过这件事情,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可能他确实是有点过分在意了。
他下了床,大约是昏睡过久,嘴里还弥漫着昨夜苦涩的酒味,惹得他口干舌燥,干咳了两声发现声音也哑的不成样子了。走两步又感觉一阵头晕目眩,稳稳身子,用二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朦胧的望向了桌子。
他本是想去倒水解渴,可他见六个杯子整齐的围着茶壶倒放着,花无谢慵懒的眨眨眼,感觉那桌子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。
到底是花家二少爷,什么忘了都不能忘了糖酥糕点。他想起来,是他昨天放在这的一盘桃花糕不见了踪影。
莫不是被萱怀那丫头偷吃了?花无谢无奈的叹口气,大声喊了句,“萱怀!”
然而却无人应声。
“萱怀?”
还是无人应声。
不仅如此,今天花府也格外的安静,屋里窗户和房门都紧闭着,幽静的有些不自然。
怎么回事?
虽然说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,但毕竟刚做完一场噩梦,一阵不安还是在心底油然而生。
他从来也不是多疑的性格,但直觉确实格外的准。他揣着什么不好说的预感,拿起了一个茶杯,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。
这套茶具已经有些年头,高束的茶壶雕刻的非常精细,且样式有些花哨,如果不熟悉的话用起来很容易弄洒。由于年头久了,杯身的色泽也变得偏深,上面的纹路也由于茶汤长年的浸润遍布了满身,看上去十分精致。
但是花无谢手中的这个茶杯,并没有很深的色泽,纹路也不是很清楚,明显少了些年头,倒像个没多少年头的新茶杯。
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,他抬头四处看看,但又说不上来,好像跟平时一样,又有些不太一样了。
是错觉吧,也许是一夜未尝安眠,身心都格外的疲惫,他现在实在是不想再费力思考什么了。花无谢自作无事的放下茶杯倒了杯水,一口饮尽后便随手一置。
一口水下去,顺起了几分清醒,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。他四处望着,这一下就瞥见了镜子中的自己,突然停下了游走的目光,定聚在了那镜子之上。
原当然不是因为镜子,只是那镜子里自己身上的并不是常穿的那件蓝灰相间的外衬,而是一件陌生的水蓝色长衫。
他走到镜子的前方,视线毫无阻碍的落到了镜中的自己,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不习惯,花无谢怔怔的望了许久,又侧身看了看,确定他没有见过这件衣服。
倒说是觉得不习惯,花无谢这一侧身才反应过来,原来是在镜子斜前方的那个书架不见了。
怎么回事,毫无头绪。总不能是谁趁他睡觉给他换了身衣服,还把书架搬走了?
花无谢开始重新审视这间屋子,渐渐回忆起来,看着眼前熟悉的这一切,后脑猛的一阵麻木,他抬起手用力的敲了敲。
这的确是他的屋子,但却是数年前屋内的陈设。虽然大体上没有什么区别,但一些东西的位置还是有些变化,比如桌前的烛灯,镜前的书架,以及一些更细微的改动,所以才有格外的熟悉感。
他穿越了?
怎么可能,花无谢在心里笑自己幼稚,可除了这个,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。虽然他还是摸不到底,但经此一来,他蓦然有些慌了,大概是联想到了什么事情,左胸口也开始不知所谓的隐隐作痛。
他开始慌乱的在房间找寻最近这段时间他在这间屋子生活过的证据,也顾不上身子的乏力了。那张平常从来自信得意的秀然面容上,被匆忙染上了些许不多见的慌乱无助。
不过没一会,他停止东翻西找,别说他生活过的证据,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,崭新到好像根本没人住过。
“萱怀!”他又喊了一声,恐惧悄然而至,声音都染上了些细微的颤抖。但还是没有人应声。
花无谢想集中注意力去考虑这件事,但梦境里的画面偏偏在此时越来越多的闪过眼前,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逐渐的,眼前走马灯般的翻阅而过,他被迫想起了整个梦境的经过。
而且那么的清晰,连微小细节都依稀记得。
那真的是梦吗。
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脑海。这想法一出现,几乎瞬间盘踞了他的内心,再无法分心其他任何,犹如乌云压过头顶,压迫得他难以喘息。
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不要再去胡乱猜想。至少先看看外面的状况。
他缓缓走到门前,伸手刚刚碰到门的边缘,却听“咔哒”一声,是有锁从外面打开了。
来人推开门,一袭黑衣,是连城璧。
最坏的情况。花无谢不愿相信,这场景却如同一桶冰水一样毫无防备的从他的头顶浇灌而下,寒颤欺压的他透不过气,它们贴着他的脊背,滴滴争先恐后的渗入骨缝,慢慢爬满了全身。
花无谢不可置信的望着他,大脑变得一片空白,太多画面在此刻闯入脑海,但它们就像投入大海的溪流,流过后就变得再无踪迹。他无措的站在原地,整个人处在一种崩溃边缘,也无心再去掩饰自己的不堪了。
安静的房间里,他却好似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。
“醒了?”连城璧并没有理会自己诧异的目光,若无其事的问道。
花无谢握紧拳头,半天没组织好话语。
最后咬着牙说了出来,“这里不是花府。”
他没有回答,像是默认了一样,慢慢走到桌前坐了下来,拿起茶壶,十分熟练的直接往唯一正放的茶杯里倒了杯水。
他把茶杯送到嘴边,才缓缓道出,“这里是无垢山庄。”
短短七个字,事情已经很明显了,但更让他无法理解。
花无谢像是试了心神,他死死的握着拳头,用力到指甲几乎都要陷进肉里,却浑然不觉疼痛。无数话堵得他心口发闷,几次想要开口,又不知从何问起。
思虑几回,花无谢向桌前走了过去,最终选了一个最让他担心的,几乎是颤抖的问了出来,“萱怀她们呢?”
连城璧看着茶杯,没有作声。
“你杀了她们。”他的声音很低,低得他自己都有点听不清。
连城璧看了他一眼,“花府的地形,你应该知道我再清楚不过了。”
花无谢也不傻,都到这种地步也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他早就料到自己会让她从竹林逃走,所以来时就安排人守在那里,估计自己和他喝酒那会,萱怀和那个沈姑娘就已经命丧黄泉了。
其实这再明显不过,花无谢也不是没有想到,只是当侥幸的想法被完全的打消之后,花无谢还是无法接受。
人在绝望至极的时候会产生一些应激反应,花无谢捂住胸口,胃里毫无征兆的一阵翻江倒海,扶着桌子一阵剧烈的干呕。
他没有打算停留太久,而是立刻一边尽力的使自己的不适平静下来,一边失魂落魄踉跄的往门口奔去。那样子可算狼狈至极,一点也不像那个在花府里娇生长大的小少爷。
还没从门口踏出去一步,就被连城璧拽住手臂拉了回来,“你要去哪?”
“回花府。”花无谢声音有些嘶哑,眼神已经完全失去了往常那番神采奕奕的光晕,只剩下难以言说的痛苦。
“松手!”花无谢喊道,但连城璧并没有放手的意思。不过花无谢好歹也是习武的人,他迅速的回身,不知为何连城璧也没有躲,右手握拳用力一挥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。
这一下打的可不轻,很快一摸触目惊心的红色就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。
花无谢看着那道红色,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。
连城璧届时松开了手。
“你若回去也好,花府最近新丧,那房檐上挂了数年的花灯都摘了下来,那场景当真是少见。”说着,他擦了擦嘴角。
“…你说什么?”
“那天我走之后,花二少爷的偏殿就走了水,好像是哪个下人不小心把花灯弄倒了,但火势蔓延很大,虽说没有波及到别殿,却还是没能保住二少爷。”他低头凑近花无谢,“听说面目已经无法分辨,唯有衣物还可以依稀辨认。”
花无谢瞪大眼睛,“…你!你居然?!”
连城璧失笑,“为了你的新丧,我应你家老祖宗的意思派了不少车马在花府周围守卫。我现在不拦你,但以你现在的身份,你若是回去,那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。”
“你这个混蛋!”花无谢再次挥动拳头,这回却被他轻松的躲了过去。
“你心有杂念,拳锋不稳,”连城璧说道,“当年先生是怎么教你的?”
先生是怎么教你的?
这话他从前经常说。
还是那年晚夏,花无谢一得了空,闲来无事就去找连城璧打架,美其名曰切磋武艺,虽然连城璧总是不应,但也无奈于他软磨硬泡,每次都好脾气的答应了。
但他却每一次都没有打赢他。不过他也意不在赢,只是看连城璧一回又一回的躲开自己的攻击时,那总是下抑的嘴角会淡淡的浮现一丝笑意,
“身形不正,武学先生是如何教你的?”
那是少年人特有的傲气与自信,这表情,在连城璧的脸上真的很少见。
这次也一样,花无谢已经没了斗志,心里五味杂陈,出拳也忘了轨迹,一击不中立刻不顾一切的再次出拳,浑身弱点基本完全暴露,甚至连城璧都没有出手,只是单单的躲开了自己的攻击,自己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。
他没了耐性,索性就用尽全身气力掷出一拳。
意外的,花无谢的拳头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腹部,他清楚听到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,可抬起头,看见的依然是他那副令人生厌的泰然自若。
连城璧握住他的手,硬生生的拉了开来,“闹够了吗?”见花无谢还有意挣脱,连城璧直接一旋他的胳膊,像押犯人一样押住了他。
到底是差了些道行,花无谢被他制得动弹不得,反击无果,只能有些语无伦次的恨恨说道,“连城璧,你背信弃义,草芥人命,杀妻弑母...你、你简直,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,做尽了丧尽天良的勾当...连城璧,这到底...还是你吗?”花无谢喘了喘气,“连城璧,我问你,这世间还...容得下你吗?”
连城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听上去没有半点的波动,“花无谢你错了,不是我不容这世间,而是这世间不容我。”
“你疯了。”花无谢干笑了两声,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好说花府年少时对你有恩,你怎么…怎么能这样对花府?”
“于我有恩?”连城璧的语气听上去是被气笑了,“罢了,你非说要怪,就怪你自己那天多管闲事吧。”
不可理喻。活脱脱一个疯子。花无谢他闭上眼睛,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“你当晚就应该杀了我。又何必杀了下人换上我的衣服,如此麻烦?”
“你真以为我念你那点旧情?”连城璧拿出了一根绳子,那绳子看上去不同寻常,由无数黑色股细绳汇集而成,打眼一看就觉十分牢固,不像是平凡之物。连城璧从背后抓来他的两只手腕,用绳子绑了住,绕了好几圈。
边做着,边慢慢贴近,“你还未与我讲清那把割鹿刀在什么地方。”
且听罢,花无谢心中好似被什么利刃剜了一下。
是啊,不过是同窗一时,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旧友,他连一点谈判的资格都没有。
他也不反抗了,慢慢直起身子,心死如灰的撇开眼神,努力止住颤抖,假装并没有被他的话刺痛。
他失神的盯着地板,强装镇定地淡淡开口,“助你杀人放火,助你让这世间生灵涂炭吗?这罪行太大,花无谢担当不起。你还是直接给我一个了断吧。”
连城璧没有理会,“你今天不想说没关系,我可以等,不过我请你好好想清楚,若是你开口,那花府上下就能平安。而你就留在我偏殿,这里与花府别无二致,也算两全其美。”
“今天是新丧第三天,第七天我会应约出席。如果那天我没有找到割鹿刀,我也不好再找其他事再去登访搜寻。”
“你若是没有在第六天之前告诉我它的位置,那就我只好先抄了你的花家,再一把火烧了。我说到做到。”
“无垢山庄里有个地牢,里面刑具可是应有尽有,”他绑好了,勒的花无谢手腕生疼,“不过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,对吗?花无谢?”
花无谢不敢动,也看不见身后的他,只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那一侧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很快的,他的视线也被剥夺了,连城璧又不知道从哪弄出一个黑色的带子,将他眼睛蒙住,用力的在他脑后一系。
“你干什么!”不等他说什么,后背突然一阵受力,失去平衡跌在了一个地方。
手被束缚着,花无谢没有任何支撑的倒了下去,却并没有感觉到应该到来的疼痛,他拿脸颊蹭了蹭,好像是床。
“这房梁门框都是上好的木质,你最好给我轻点折腾,”花无谢听见他说,“门口有侍卫,二少爷有事可以随时传唤。”
“我晚些再来看你,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想起来割鹿刀放在哪了。”
他听见了关门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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